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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坏就坏在,他怂恿胡人对冀州城内烧杀抢掠,毁坏冀州的良田工矿,以及将别驾夫人吊在城墙上曝尸示众。
钟栎未敢提及后者,此事关乎到主上的颜面,若辛氏果真受辱,那主上无意于成为众人耻笑的对象。
而今,冀州世家的家主们清算损失时,他们埋怨不到胡人,只能将所有恼恨都算到陶雎身上。
“斩草除根吧。”季桓轻轻落下这么一句话。
当初陶应死了,宋雍心慈手软放了陶雎一马,而陶雎见势不对趁机逃往关外,才导致了如今这种种祸乱。
钟栎明白,如今主上斩草除根,是指将陶雎妻妾幼儿通通除掉。
“喏!”
“慢着,带我过去,我有话审他。”季桓冷不丁道。
钟栎顿时拧着眉头看向他,心下当即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
地牢内。
季桓一身玄黑锦袍,负手而立于牢门外的空地处,居高临下的看着披头散发不成人样的陶雎。
“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俎,若是愿意将陶应留下的北夷地形图交出来,本官或许会考虑放你一马。”
“以及你那不满一岁的幼子,想必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陶家绝后。”
这话说得甚是威胁,语气里满是上位者的傲慢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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