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太后有命,此行祭天,不可劳民伤财,一切从简,她和小皇帝坐御辇,其余随行官员一律骑马,不许坐轿坐车,不许带仆人。
十几天啊,这浩浩荡荡一大批人,从紫禁城走到泰安,要连续半个多月,武官们倒也罢了,拿笔杆子的文臣有几个能吃得了这苦啊!
每日骑得腰酸背痛不说,腿上皮都磨破了,一走就是一两个时辰,顶着个大太阳,也没仆从打伞,也没侍童递水,没两日人就晒得么么黑。太后又不让铺张,吃的也是清茶淡饭,还没到山东呢,中途在沧州便倒了一批老头。
太苦了,对养尊处优的官老爷们来说,实在太苦了。
他们还没法抱怨,不能怨太后俭省,更不能怨随驾祭天。
直到此时,龚纾才出面关心累倒的文臣,吩咐在庆云宫暂歇两日。
“辛苦众爱卿,你们心诚至此,此番祭祷必达天听。”
一转身,她就开开心心带着儿子私下溜出去玩了,带上抱孩子劳力温太傅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