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叶菲米收到了一封信,是早晨晨会时一个信使送过来的,他说这封信已经辗转了好几个信使了,但始终找不到收信人。最近有个眼尖的信使看出这信封上的封蜡是很早以前伯尔拉德宫廷式的——可能有30多年了,甚至是在老国王还健在时候。
信封上写着,维奥莱塔收,叶菲米寄。还小小的写了一行,“以特内布雷家族的名义”。
那当然不是他寄出去的,他不认识什么维奥莱塔,也没听过王国里有哪个贵族姓特内布雷。
特内布雷,他想了想,在拉丁语里好像是阴影的意思。或许是从前的拜占庭帝国那边迁移过来的家族吧。
他用刀把信封拆开,然后缓缓地展开信纸。
亲爱的维奥莱塔,
在写这封信时,我坐在窗前,窗外是已经入冬的寒风。父亲的病情日渐加重,医生们的脸上写满了无法掩饰的忧虑。我已开始思考应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宜,家族事务依旧繁忙,我已经开始着手筹备将来可能面临的种种挑战。
我知道你很难理解我这段时间的沉默,尤其是在新婚之夜失态之后,我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实在是无法对你更好地表达我的歉意。你是一个好女人,应该拥有更好的婚姻生活,而我却无法给你应得的爱。我的痛苦不仅仅是源于我的内心空虚,更是源于我无法真正坦诚面对任何一个人——无论是我的父亲、母亲,朋友,还是你。
抱歉我一直生活在这种沉默与不坦诚中。父亲一直在催促我尽快拿到一块封地,这是他毕生的夙愿,也是我必须履行的责任。为了家族、为了父亲的期望,我必须在父亲临终之前,尽力拿下我们的封地和权力。我知道这一切终究不能填补内心的空洞,主会厌弃我的,或许我的病痛正是对这些不安与不坦诚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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