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陈嘉予说：“今天就一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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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皓回忆了一下没听到他的声音：“我指挥的你？1518？哦，3307吧，你从深圳回来的？”他隐约记得陈嘉予上周请他喝咖啡的时候说过下周的排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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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予再次惊讶于他记得清楚：“嗯，3307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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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郑晓旭，说：“晓旭你是560是吧，纽约回来的？”郑晓旭这一班没拿无线电，但是他知道郑晓旭飞哪几个线路，加上他刚刚回来，三下五除二就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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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旭点头。陈嘉予问他了：“刚刚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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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皓前后一猜，估计是郑晓旭进场的时候正赶上了他在波道里面说东方的机长，所以解释了一下：“我让左转，东方给飞成了连续右转，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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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予问他：“附近有别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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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皓皱着眉答：“离场，附近没别人。要有别人我真是……直接别干了。”他明显情绪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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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旭指了指让他坐：“这么严重呐。来来，坐下，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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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皓摆摆手：“没事，不坐了，你们好好吃饭，我不打扰了。”陈嘉予一听他这客气的，明明是自己招手把对方招过来的，他非得说自己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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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予又给郑晓旭使了个眼色，搞得方皓都奇怪了，两个人在这挤眉弄眼的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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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旭倒是明白了，说：“那个，方皓，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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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皓觉得自己懂了，眉头一皱：“你也想落17左？”他隐约记得今天国航560是架飞越洋航班的777，给分配到了最远的跑道，这大家伙是得滑行挺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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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旭赶紧否认：“不是不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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