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尽天明/坠落擒网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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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对上男人不怒自威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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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水尽，寒潭清。秋风侵骨，冰冷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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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杀人犯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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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警官。”他有些正式地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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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大概能猜出他接下来的话，多半是求饶诉苦，亦或是挣扎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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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只是掀动唇瓣平静道：“我想我有隐私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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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愣怔片刻，冷笑，什么隐私权，知道丢人就别犯法啊，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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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丢开铁链，从善如流地从裤兜里摸出根烟，迎光点上，吐出一口烟雾，缓声道：“行啊，那就照顾一下你的隐私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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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司前信以为真，却听见女孩在淡青色烟雾里，挑衅道：“你把上衣脱掉，我给你隐私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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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司前瞬间黑脸，他没想到她一个女孩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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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脱？”凌霜端着烟看他，一副看戏姿态，表情要多坏有多坏，“不脱的话，你指望我拿什么把手铐盖上？难不成用桌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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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司前沉默几秒后说：“你先解开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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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想的倒美！”凌霜赏了他一记白眼，“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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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警察到现在，就没有抓到人当场释放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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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司前还要据理力争，女孩忽然握住他一只手腕，用自己的手替他盖住镣铐。和冰冷的金属触感不同，她手心柔软温热，似融化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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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司前目光一滞。寂静寒潭中，猛地坠进巨石，波澜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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