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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进去,卧室内没开灯,黑黢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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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梁佑宁喊一声,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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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索着打开灯,见梁轶之从浴室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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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了身衣服,白t黑裤,短发湿漉漉地滴着水,橘子味的沐浴露味清新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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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轶之摁亮头顶的白炽灯才和她说话:“怎么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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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佑宁不答反问:“哥,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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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轶之在床尾的沙发上坐下,半晌没说话,一双眼睛漆黑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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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不说话啊,你可以和我说说。”女孩的声音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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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都是他哄她,今天反过来了,她在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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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轶之抬眉,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同她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佑宁,如果我一辈子都做不了好人,你会怎么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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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佑宁一头雾水:“为什么一辈子都做不了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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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轶之哽住声,梁佑宁还太小,她不该知道这些脏事,可总有一天父亲会像对待他一样对待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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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时候,她又该怎么办?被迫接受还是反抗?父亲怎么容许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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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佑宁在他边上坐下,温温柔柔地往下说:“哥,你有任何心事都可以和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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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轶之侧过身,手指将她额间的碎发拨开,露出她乌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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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看到爸爸杀人了。”他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和她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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