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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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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来回走动的人问三岁的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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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还残留着刚抹过的鼻涕痕迹的秋水,对这话没表现出多大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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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秋水!”他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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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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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人再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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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的小屁孩秋水,歪了歪脑袋,肥嘟嘟的脸上却是丝毫没有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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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自我。”他淡淡应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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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这个词,在当时的秋水看来,是一个很酷的词。酷到什么程度呢?肯定要比天上的鸟要潇洒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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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来所有的教育,都在强调服从,强调集体,从来没有人说过这个词,仿佛这是一个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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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说出来,这些长久活动在秋氏祠堂的“人”,有的已经热泪盈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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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这只是一个三岁的孩童说出的话,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宽慰,一种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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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不明所以地盯着这些人,见他们或哭或笑,十分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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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做什么?”秋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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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你刚才的话,是要被诛心的!”一个鹤发童颜的老翁语重心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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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秋水晃了晃他圆鼓鼓的脑袋,随后笑出了声,“那也要我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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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更是彻底将众人的情绪给扰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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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氏祠堂不同于其他的祠堂,虽然都是供奉先祖,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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