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急得原地打转,扶着于时久的手臂发紧:“到底出什么事了?这般火急火燎?”
于时久半倚在她身上,喉结滚动,声音嘶哑:“一封信……说执安遇害了……我必须去看看。”
“什么?!”半夏只觉呼吸被骤然掐断,难以置信地瞪圆双眼看着于时久,声线陡然拔高到颤抖:“这、这不可能!”于时久猛地攥紧胸襟,执安策马扬鞭的飒爽英姿在脑海中炸开,心口如被重锤反复捶击,一阵绞痛。
她强撑着踉跄起身,冷汗顺着下颌滑落。三人如旋风般卷过各处,行囊眨眼间便捆扎妥当。
秦韵将马车赶至门口时,马鞭还在掌心攥得发白。
她大步上前扶住于时久,青筋在额角突突跳动,待人坐稳便旋身跃上车辕,马鞭凌空甩出脆响,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二楼雅间,白鸽扑棱棱撞开雕花窗棂,稳稳落在古檀木案几上。墨衣男子旋身而至,劲装勾勒出挺拔腰线,弯腰将绑在鸽子腿上的纸条拿下来时,鸽子便振翅飞向高空,没了踪迹。
纸条在指间翻开刹那,寒光如刃划破眼底阴翳,拿着纸条出了屋子。
“咚咚咚”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进。“那声漫不经心的回应刚落,墨衣男子已携着淡黄纸条踏入门槛。商盛祯青袍微动,指尖白子悬在棋盘半空,黑白棋子正厮杀得焦灼。
墨衣男子将纸条呈至肖盛祯面前,声线沉如玄铁:“殿下,庄柯急报,曲镇发生命案,有些蹊跷,十二具尸首皆死侍打扮,死状凄厉,唯有一滩血迹寻不着尸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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