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额是岐山人,平日务农,闲时吹乐。后面黄帅得了诏命,上任黎州,就召了咱们一群乡党一起南下,因额吹得唢呐,就进了军乐班子,实在没见过好汉。”
赵怀安不吭声,看了看那赵六跑路都带着的唢呐,对这话已信了大半。
但赵怀安还要诈一诈这个奸诈的关中人。
于是他敛容肃穆,将满是血迹的横刀架在了赵六的肩膀上,冷道:
“所以你做了逃兵?”
赵六呆了一下,被眼前的逃卒这样泼脏水,委屈得快哭了:
“哈怂才是逃兵?额是随黄帅一起奔的。那会战场大乱,谁晓得南蛮子又杀回来了,瓜皮的西川兵又不到,咱们守不住河,只能奔了。”
说完这话,赵六忽然看到赵怀安腰间的腰牌,再抬头认真看赵怀安的脸。
刚一圈下来,赵六光顾着慌了,还没好好看过赵怀安的脸,可现在一看,这不是牙军中的赵大嘛。
他登时大喜:
“额的好哥哥啊,额赵顺啊,哥哥不认得额了?”
此时赵六欢喜急了,直接站了起来,都忘记自家肩膀上还顶着一把横刀呢。
赵六抓着赵怀安的手,激动道:
“哥哥,你戏耍额赵六弄啥咧?吓得额差点尿都憋不住。”
赵怀安咳嗽一声,将横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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