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安在思考,鲜于岳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还拔了刀。
在他看来,阿奇墨没有动机出卖他们。道理很简单,这人就在自己身边,他要是敢卖自己,他能活?
这个道理,鲜于岳不会不清楚,却依旧要诬杀老墨。
原因何在?
但现在,他只能将这个疑惑压在心底,主动走到阿奇墨的面前,扶起他:
“老墨,我信你。”
阿奇墨哭了,嗫嚅着要再次解释,但被赵怀安给制止了。
赵怀安转过身,冷冷地看向鲜于岳,质问道:
“老岳,你知道老墨是不会卖我们的,你要是想杀老墨何必找这样的托辞?你直接杀好了,但我告诉你,老墨,我保定了。不信,你问问我的刀。”
说完,赵怀安将腰间的横刀冲向了鲜于岳三人,再不说话。
鲜于岳的脸上明显有了怒气,但囿于赵怀安,他还是耐心解释:
“赵君,这一路上我看这夷人几次于林中留有痕迹,形迹可疑,实难信任。现在又将我们引到这里,要用言语诓骗我等入营,一旦信之,你我必死。”
鲜于岳说完,边上的任通也烦躁地对赵怀安道:
“恩公,管那么多作甚,这等夷人杀了便行。彼辈猪狗,多年来于我大唐、南诏与吐蕃三方之间,反复无常、首鼠两端,他嘴里说的话,我一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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