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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如弦轻笑一声,她凝眸望向天际,自言自语道:“天地凝滞,像是做了一场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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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仙城消失了。”耳畔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命如弦闻声回头,温和地注视着同为院使的同僚。“是倦师妹的剑意,带着整座望春仙城遁入非人间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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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如弦神情微凝,眼中掠过一抹伤怀,她问:“别惊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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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总不会比我们少。”顿了顿,院使又道,“你好像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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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如弦似笑非笑道:“意外什么呢?倦师妹本来就是心肠软的人啊,正如她们所说,师妹与姬眠鱼相处久了,或许道念上也有所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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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使倏然问:“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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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如弦沉默许久,才说:“我与姬眠鱼往来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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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使说:“我指的不是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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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如弦:“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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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使低笑一声,道:“如弦,你的旧伤是极乐仙城送来的药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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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如弦眼睫颤了颤,微笑道:“可也是拜它们所赐,不是吗?”她没再理同僚,纵身一跃,衣袂在风中飘扬。她的琴出现在手中,指尖在弦上一勾,便听得一声清响,紧接着流泻出的是哀怨的曲调。命如弦擅长幻境,以织梦为能,琴音响起的刹那,四面的修道人俱被拉入幻梦中。那在命如弦身后的院使有了防备,指尖翻动掐着咒诀抵抗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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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使轻叹:“别惊春知道会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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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如弦嗤笑一声:“她管顾自己的心情都来不及,哪有闲工夫来断云仙城?你看来到此处支援的道友中有她的身影吗?要么对我动手,要么对幻境之外的人动手,别在这里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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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使最后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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