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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太远也不在连衡可以掌控的范围内,他不放心。所以爷爷念叨了许多次,连衡都没点头答应。
裴漾听完,竟然由衷的羡慕爷爷的爱情:“也不知道,爷爷这次有去看过令仪的墓吗?”
连衡和尤尔打过视频电话,爷爷去到中国的第一站,就是墓园:“看过。两人阴阳相隔,还常年两地分居……裴漾,我不想和你体会这样的痛。”
裴漾心中一悸,没了话:“……”
她从来没有想过,裴漾和连衡的未来,因为这并不在裴漾的考虑范围内。
但是,为什么;
每每想到,离别;心脏怎么会这么痛呢?
爷爷的病情始终稳定不下来,医生估算,最多两个月。
连衡听到这个消息,脸色愈发的暗淡,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眼睛常常盯着病床。
他看着爷爷因为疼痛而扭曲的五官,脑海里总会闪过,爷爷在对抗病魔时,呕血的画面。
连衡知道,爷爷想安乐死,要不是因为他,爷爷也不会坚持这么久。
难得爷爷能从糊涂中,挣扎着清醒。他拍了拍病床,示意连衡牵住他的手。
连衡紧紧地握住,耳朵俯在爷爷的嘴边,听道一声低念。
“衡儿——”
连衡不敢用力,虚虚抱住爷爷的身躯,回应:“爷爷。”
病房内,仪器滴答的声音不断。
连衡稳住心神,认真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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