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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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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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没有信息素，人的体内也是有激素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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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远舟的手落在季余的心口，微微带着力按了按，“你是beta，没有信息素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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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又怎么知道你做的每一个决定，有没有激素的影响，冲动，易怒，暴躁，喜悦，快乐，伤心，痛苦等等，这些共同构成一个鲜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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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余愣了下，怔怔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呆愣的憨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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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远舟觉得他可爱，有些想捏捏他的脸，“我受信息素影响，但我不会排斥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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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它组成了我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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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也永远躁动着，渴望把眼前的人揉进身体里，成为另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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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余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理智上来说，商远舟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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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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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把那些片段从脑海里甩出去，这才反应过来，商远舟的手还落在他心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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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烫，像在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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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季余迟疑着，脚下往后避了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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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远舟收回手，表情自然的开口：“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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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剪刀，从半脱落的衣服右肩开始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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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剪刀贴着季余肩膀向下，一路划过带来凉丝丝的触感，这种感觉在夏天并不惹人抵触，相反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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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不是知道这是剪刀，总觉得是一条冷血的蛇贴着他手臂缠绕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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