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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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得像是共同生活了很久的老夫老妻，聊一些闲话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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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余：“换换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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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能让人平复心情，”季余指了指画面上温馨的一幕，“其实这些画面是很不好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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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生羚羊很敏感也极其怕人，稍微靠近一点它们都会敏锐的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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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拍到它们吃草的画面，可能要在凌晨四五点钟就起床，赶在羚羊吃草前隐藏好，摄影师不能主动去靠近动物，只能在它们经常出没的地方等着它们来，如果运气不好，可能一整天什么都拍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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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远舟看着他，“你很喜欢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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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余很少主动说这么多话，也很少提起他感兴趣的话题，商远舟其实更想问的是——你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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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季余简单的带过，提起了另一件事：“我今天想起来高中的时候我还找上你说了些奇怪的话，本来是有人找到我给我钱让我去嘲笑你分化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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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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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下，想了一个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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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余笑眼弯弯的开口：“对了，这么久了还没有恭喜你分化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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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远舟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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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月前的同学聚会上，在天台两个独处时，是他主动提及了高中季余那时候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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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半个多月而已，季余就问他记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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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其他人再次提及高中的事，商远舟会认为是想借着高中的事情攀关系，拉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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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季余这样说，商远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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