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灵毓都被他气笑了:“夫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若世代更迭,而社稷千百年如故,黎民永岁饥寒交迫———此乃君上无道,百官尸位之过也!”
“然时移世易,古制终有不合时宜处。若固守旧章,拘泥陈法,实乃祸天下之举!譬若今有良法可使粟亩收百斛,而子犹执耒耜焚林,效上古之法……难不成尔乃无思无虑之草木乎?可笑至极!”
“巧言令色!纵不论那粟米如何轻巧便得亩产百石,单听尊驾言下之意,莫不是要全盘否了周礼?莫非以为法家变法尽是至理不成?”淳于越已经吵得儒冠都歪了,心中最开始看着对面少年的轻视与微妙的高高在上也没有了,恨不得把人狠狠压下去才是。
百家思想意识的厮杀争辩,再叠加上春秋战国这等一边提一边就能立刻实践的舞台,儒家虽然也算盛大,却终究不如实用主义派系的兵家法家甚至纵横家受君主欢迎,如今一个尚未入仕的黄口小儿也胆敢如此放言驳斥,淳于越自然不忿。
“舟行于海,日易一朽板,尽易之,是犹初之舟乎?换言之,川流不息,皆活水也,今日子入,明日复入,何以知其为一川乎?”
淳于越:?
不是,好好好,你们民家还包括名家是吧?玩上白马非马了是吧?
“此言与礼制何干?”
我不陪你玩儿!给我好好辩论!
“若以细微处替换周礼,周礼仍为周礼吗?若是,为何不能换?若不是,又哪里不是呢?”殷灵毓笑意盈盈,淳于越噎得半晌说不出话。
船非船?川非川?礼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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