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出门纯属陪逛，对行程安排并无异议，应一声便继续随他们一同道附近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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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灯处已有许多人聚集，三三两两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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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夜空中亦有好几盏已放飞的祈愿灯，整片空地比之集市都要亮堂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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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灵带牧元术去了附近空闲的小台，上边有专为游人提供的烛火纸笔，可供祈愿放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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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书悦并未跟过去，只站在他们身旁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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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灵很快便落笔写下自己的愿望，将纸张折叠起来，系在祈愿灯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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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她转头看向仍提着笔作沉思状的牧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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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灵：“是没想好要写何祈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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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元术微动笔尖，旋即摇了摇头，落下笔墨，一笔一画认认真真地写下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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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遂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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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愿……仙尊能顺遂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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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元术低喃出声，说得很轻，似乎随时都会那烛光般摇曳消散。只是以白书悦与乔慕灵的修为，轻易便能将他的低语收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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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书悦看向他，只见牧元术微低着头，面前字迹末尾稍稍晕染，暖黄烛光将他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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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夜回寒英峰时，似乎亦是相似情景。只不过那时灯笼光亮细微，照不清他的面容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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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此刻的牧元术总给白书悦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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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与曾经的他相似，又兴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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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入无情道以来，白书悦便遗忘了入道前绝大部分记忆，入道后又因对万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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