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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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便松开了牧原，重新拉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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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书悦神色平淡，眸间没了往日伪装出来的温和笑意，隐隐带有几分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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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他真实的模样，一个近似于无情道状态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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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满于天道的操纵，可冥冥之中，又似乎真的是有些命中注定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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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的伪装是徒劳，如今对天道的违逆……又是否只是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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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书悦不想去思考，当恶念占据上风，当七情六欲被恶念驱逐，他便再一次回归到幼年时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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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比起幼年尚对温柔善意的憧憬，如今他便是什么都不愿再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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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无情道时的他，甚至于比无情道时更为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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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所有的一切都丧失了兴致与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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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乖乖躲在一边免得碍事的系统又收到了新的警告，着急地闪烁起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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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藏在了白书悦的身后，连忙在电子屏上输入一行文字：“不好了！宿主的黑化值突破八十，在直奔九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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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目鲜红的字体让牧原第一时间便注意到，只是又花费了些功夫才辨认出来，心下当即便是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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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变得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没兴致之后，等待着的只会是一个结果——自我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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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书悦黑化值满值的后果，是自我价值的否认，以及人格的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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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书悦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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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原回神，慌忙上前拉住了他：“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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