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努力,付出多少血汗,仿佛都浇不透策论半字,敲不开试官内心。
那个时候,他不止一次问自己,难道此生就真的要止步于此了吗?
年少的自己,也曾意气风发,无论旁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信誓旦旦自己终将逆风翻盘。
可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饱尝冷暖,历经蹉跎,难道非得等到有所失才有所悟么?
父亲的低头,同窗的奚落,朋友的冷落……
而现在,自己得到了年少时渴望的一切,但除了平添几分唏嘘之外,却再也没有了年少时的悸动。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高拱缓缓放下帘子,感慨了一句,心湖逐渐变得古井无波。
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
临下值前,范进得到消息,浙江又有流民造反了,浙江总督上了奏疏,兵部当即要求户部拨款镇压叛乱。
对于这则消息,范进没有丝毫的意外,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到农民起义的消息。
不仅仅是他,即便是朝堂上的诸位部堂、内阁阁臣,乃至是嘉靖帝本人,也大多没有什么反应。
仿佛,这是最稀松平常的事情,叛乱有什么要紧的,镇压了便是。
皇权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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