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半夜来纯饮白兰地，程雨还以为是什么中年男人或者什么是社会人士之类的，推开门的那一刻，程雨才知道，经理为什么要找他来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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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才轮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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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哥，”赵临清有点意外，“您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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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来工作吧，”程雨带着公式化的服务微笑，“我来帮您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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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哥，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们说的，”赵临清皱眉，“不用来这种地方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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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口吻不乏对于他这份工作的贬低，似是人走投无路也不该干这种事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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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难处，”程雨笑，“我就想锻炼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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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一群人，只要赵临清在林予安就不可能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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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就坐在沙发上，半张脸藏进黑暗里，不知道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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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戴着白手套，蹲下来给他们开酒，心想自己还真倒霉，没小费领就算了，还要遇到这些人被一顿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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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您几位慢用，有什么需要可以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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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吐槽了几句，刚要站起来，就看见正对面的林予安拿着钱夹，缓缓推出几张红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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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把视线从钱上面缓慢转移到林予安的脸上，不知是不是光线压得他脸色太暗，那张分明还未完完全全成熟脱离幼稚的脸，竟然带着一点属于真正成年人戏耍而愉悦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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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三十岁的林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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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安拿着钱靠在沙发上，丝毫未动，一瞬不瞬地瞧着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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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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