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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椅子更近了些,商隐的腿将对方的腿收在内侧,苏圣心则用那张纸遮住嘴唇。因为纸张的尺寸,眼睛理所当然地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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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隐轻轻凑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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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开始能在对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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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半时,商隐明显顿了几秒。两个人十分默契地停了一下、等了会儿,给对方些缓冲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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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缓冲时间里,他们两人的眼神不约而同地落定在了对方的两片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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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圣心的唇色红润,上唇含着一颗唇珠,下唇中央则带着一道凹线。它们此刻藏在纸后、瞧不分明,却又因为苏圣心刚将硫酸纸遮在唇上而呈现出了“中间贴在硫酸纸后,清晰很多,尤其是唇珠与凹线。而两边则距离硫酸纸远,模模糊糊”的想让别人探探究竟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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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隐的唇则紧紧闭着,薄薄两片,有漂亮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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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隐在距对方两三厘米时,再一次地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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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极其近的地方,他看了看苏圣心已虚化了的两只瞳孔,又向下边儿扫了扫,隔着一张硫酸纸,看了看那后边儿更加模糊的、隐隐约约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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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唇珠、凹线依然紧贴在半透明的纸张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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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犹豫就太可疑了,商隐哑声说:“歪一点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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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圣心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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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隐也偏偏颈子、错开鼻尖,而后看着那道唇缝,终于牢牢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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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纸张,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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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柔软,苏圣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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