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站着风口浪尖

事已至此，没有退路，只能选一个。李司选了王蒙，谁会放着好日子不过，过糟心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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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家长坐到了租住的房子里，谈离婚的事情。张珊的小姨和小舅过来了，李司的姑姑也来了。吵，可劲地吵，相互诋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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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的父亲坐到一起，张珊的爸爸，直接问李司：“当初，你去读书的时候，就已经打算离婚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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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司的父亲还想辩解，李司利索地回答：“对，当初我就没打算回来。离婚是迟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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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和早可不是一回事，你这叫骗，知道吗？”张珊父亲尽量克制，“如果你一开始把话说明，我们可以带孩子，离婚也不是不行，只要你们商量好，我们做大人的没话说，我们老了，不能跟你们一辈子。但是，不是这个做法。她在家带孩子，上班，挣钱，全想着给你分忧，我们哄孩子，是我们两老拿自己的钱在养，时间都不说了，给你们哄孩子，是应该的，毕竟是我们的孙子，可是，你看，你做的事，你看得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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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司怎么听得进去?他只想离婚：“我们过不到一起，是我们性格不合，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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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珊小舅说：“性格不合，你还和她过两三年？她给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性格不合？当初干什么去了，现在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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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司觉得不可理喻，站起来，走到一边，不说了。想起楼上的十字绣，是王蒙花了半年时间绣的，今天不拿走，万一张珊再发神经，毁了，就太可惜了，那可是王蒙的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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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墙，李司走到二楼，一米多长的十字绣用玻璃镜框装裱过，拿起来有点费劲，他抱着镜框，侧身向楼下走，张珊妈妈看见了，不准他拿走，要砸了它，李司的姑姑过去，揪住她的头发，两人扭打到了一起，张珊小姨过去劝架，给姐姐帮忙，李司的妈也过去了，场面更加混乱，几个男的才过去一个个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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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框被张珊拽过来，扔在了院子里，用脚将玻璃踩破，镜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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