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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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子上，手因为过度用力突出了泛白的骨节，宛若一尊静默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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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老师，我的书被你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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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再次开口，天生慵懒的调子尾音上扬，说话间言语与行动却半点不一。不仅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反倒眼尾微扬，星点揶揄的笑意有醉人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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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秣体内的某一处拉条才像是终于被启动唤醒，轻微的他能听到自己抬起头，颈部扬起的弧度，骨头里咯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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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一眼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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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祁……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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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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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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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哪里是‘家’呢，也说不清。或许更准确的说法是：回到我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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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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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结束半小时，司秣恍如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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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他与玄祁始终保持着一个礼貌又不输疏离的位置，两个人像才认识不久，又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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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司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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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言的声音沙哑的不行，只能死死扣着自己的手腕，极力克制着崩溃的情绪，将下嘴唇都咬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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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结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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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跟你说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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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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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哀吧，我们是他最亲近的人了，一定要撑下去，为他……操办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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