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了,连活物都看不到。
花草树木全部枯萎,鸟儿的尸体蜷缩在巢穴里。
天空昏暗无光,城市宛如一座巨大的坟场。
沈笠像游魂一样游荡其中,越来越迷茫。
此刻,驿站里的其他派件员表情都不算轻松。
瞎子额头上冒着冷汗,李当心捂着左臂表情痛苦。
红毛脑门露出青筋,愤愤不平地砸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地看着手臂上属于沈笠的那个白色光点。
沈笠每次移动的时候,埋在皮下的光点也在每个人的手臂上移动,像刀割一样疼痛。
起初还算正常,大家都在自己的手臂上监测沈笠的活动轨迹。
但渐渐地,大伙儿发现不对劲了。
“这小子……是路痴是吧!”
痛!太痛了!
地图被镌刻在每个人的皮肉上,道路分明。
沈笠要是一直沿着道路走,那点痛还能忍受。
但这小子压根不按路走!
他在开疆辟土,走一种很新的路线!
“1”字形的直路,他能走出一个“弗”字。
时间越长,这家伙的活动轨迹越离谱!
时而是个毛线团,在每个人的皮肉上打二十多个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