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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智的声音非常温柔:“放心,杰拉特,我对你的骨骼已经非常非常了解,即使我自己的骨头也不曾这样熟识过。但就是因为太过了解的缘故,反而有身在庐山之感。我之所以蒙上眼睛,就是想摒弃一切不必要的感官,完全依靠自己的触感来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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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轻盈地跃上了骨龙的头颅,顺着脖子爬上了宽厚的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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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他走过千万遍了,所以绝对不会出现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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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骨龙的翅膀中间,何若智又掏出两个棉花球,把自己的耳朵也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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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何若智已经进入了一种完全冥寂的境界,就像是佛家所说的入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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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柔地抚摸着骨龙精细的骨骼,心中忽然涌出一股难以言语激动万分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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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耳聋眼花的贝多芬坐在书桌之前的时候,恐怕也是像现在的何若智一样,依靠对心灵的认知,才能完成举世无双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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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智的眼窝中忽然流下两道清泪,这是蕴藏在骨龙体内的灵魂之火,和他产生了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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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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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拉特只觉得背后一阵麻痒难言的感触,又感到说不出来的舒适,灵魂之火在那些从前无法触及到的地方顺利地流转着,带来了无比轻松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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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智的双手虚虚实实,七八根小骨头在指间轻快地舞蹈着,如同被提线操纵的木偶一般灵活,又像山间的清泉溪流般潺潺流动,不知不觉就从手掌“流”进了骨龙的翅膀上,浑然天成,根本看不出来修复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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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智额头渐渐渗出了冷汗,手臂上的肌肉也一跳一跳,接近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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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根纤细的骨骼“咔嚓”一声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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