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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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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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科毕业后我不想考研想直接出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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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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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超市当售货员，去咖啡店当服务员，去餐厅当刷碗工，去夜市摆小吃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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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秦莉抽出一张纸递过去，“我该说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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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如夏再也忍不住了，她捂住脸大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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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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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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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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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过去和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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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如夏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很难受，心像被绞了一样，止不住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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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着哭着她竟然还觉得很好笑，不对，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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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找到了努力的动力，找到了好好活下去的动力，她多厉害啊，多厉害。可如果没有找到呢，如果到现在，她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秦莉却突然告诉她，以后的人生由她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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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什么？她就是一张白纸，她根本不想再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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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怎么样，她又能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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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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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好在，她早勇敢地拿起锤子用力地去锤那厚厚的玻璃罩，并且已经砸出了一个小洞，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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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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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成绩出来这天, 即便已经做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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