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铁骑顿时化作豺群,当陶罐碎裂声惊起满村鸡犬时,陈远终于读懂了这个时代的规则。
抱着芦花鸡的士兵狂笑着扯断鸡颈,那条被铁链拖走的老黄狗,呜咽着扒住门槛,利爪在冻土上犁出深沟。
有妇人死死搂着黍米袋,被马鞭抽得满地打滚。
陈远盯着那袋漏出的黄澄澄黍米,突然想起ICU里滴滴作响的监护仪。
他突然想起上一世加班时隔着玻璃幕墙眺望的都市霓虹,此刻掌心攥着的茅草,竟比甲方合同更真实刺人。
原来无论哪个时代,底层百姓的血都是上位者最廉价的灯油。
蒙统浑身肌肉绷如铁铸,草茎在他粗粝的指节间碾成碎末。
陈远按住少年颤抖的臂膀,唇角勾起冷峭的弧度。
乱世的棋局已然摆开,既然天意让他来此,何不做个掀翻棋盘的狂徒?
“蒙憨子,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可敢随我…”
草垛簌簌落下的碎屑里,陈远正掰着手指给蒙统描绘蓝图。
忽然头顶天光大亮!
二大爷枯树皮似的脸悬在上方,浑浊的眼珠瞪得滚圆:“作死啊!刚把瘟神送走就敢嚼舌根!”
“疼疼疼!”陈远踮着脚求饶,鼻尖飘来老人身上经年不洗澡的怪味儿。
这老头方才还跪在地上装孙子,此刻倒显出几分游侠儿的狠劲。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