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年家具的味道,皱了皱眉——他这风雅之士,居然也不点香了?
陈苍野在厅子的围屏后面,这围屏后就展开了一大张书桌。桌上堆了一大堆案牍,陈苍野正埋头执笔挥毫。
宁蕴远远地站在他面前。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陈苍野,半散着头发、衣领敞开,衣冠不整、仪容不理;面色憔悴苍白,如落魄的江湖客。
“小世子……?”宁蕴又叫了一声。
陈苍野这才停下笔来,抬头看了她一眼。宁蕴也从未见过陈苍野这样的眼神,忙上前:“小世子,你可好?”
宁蕴看到了同样的孤独和绝望。是十岁时候她从菱花镜里经常能看到的眼神。
陈苍野将笔握得更紧:“不过煎熬罢了。”
宁蕴紧紧盯着他的眼:“小世子,你是怎么了?”
陈苍野扯着嘴角:“日日相见如炼狱。”
宁蕴原本满心关切,不知何故心里升起一丝失落。但她脸色丝毫不改:“若是中意李小姐,便去寻她就是,有何不可呢?”
“此生绝无与雅锡一起的可能。”陈苍野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笔。宁蕴认得那笔,正是尚书台赏给李钦的湖州银湖,上面端端正正地刻着“李钦珍蓄”四个字。
宁蕴本莫名地情绪低落着,见他情场落魄的样子,同情心反而涌起:“小世子,我不懂你无法与李小姐一起的原因,我只知道万般不由人,人有转圜处。人被逼到绝路,自然也会绝处逢生。”
“若为了儿女之情、前尘往事耽误了目前大好时光,那真是偏废了——小世子你是何人?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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