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只温暖的大手悄然覆上我焦虑的面颊。北停已不知何时戴好面具,静立身旁。我闭上眼,将额头轻轻抵在他身上,汲取片刻虚幻的安宁。
“长公主,昭阳公主求见。”帐外兵士通报声起。
齐惟的到来打破了这短暂的温存。身旁一凉,北停漠然抽身离去,与掀帘而入的齐惟擦肩而过,齐惟好奇注视他几眼。
齐惟仍是一身利落与娇艳并存的打扮,银甲衬着精心挽起的发髻,一如她其人,征战是为子民谋生路,而爱美则是悦己的本心。
“怎么我就瞧不出,有缘人竟是我的长姐姐?”她叹了一声,那双灵动的叁白眼瞥来,带着几分天然的不耐与锐利,“这般鬼精算计的做派,倒与齐长君如出一辙。”
我为自己斟了杯酒,心烦意乱时更贪恋杯中物。举杯欲饮,又恐误事,终是轻轻放下,“身份特殊,多有难言之隐,并非存心瞒你。你我自幼一同长大,我这个做姐姐的,绝不会害你。”
“可我听闻,你去了后越。”齐惟蹙眉,“正因你在后越,我才不敢贸然进兵。不知何处传来的谣言,说公主你借了南国的兵,许诺将攻下的后越拱手让与南国。”
我认命般点头:“是我承诺的。若非以此换取南帝放我离去,当时实无他法。如今正苦无破局之策。至于后越那位长公主……”我顿了顿,看向她,“小妹,你难道不觉,我与齐长君容貌有七八分相似?”
无非是比我眼眸更深邃些,我的鼻梁比他更高些。
齐惟眼神一闪,索性在一旁坐下,低声嘟囔:“我与齐长君……已有十年未见了。他留守处理政事,我则随父皇在外征战,开拓极北疆土。因为我们理念不合,父皇性子散漫,只当我们小打小闹。我觉得他心狠不计后果,他觉得我矫情妇人之仁……便渐渐疏远了。”
军帐内一时沉寂,我俩相对无言。我深吸一口气,终是举起那杯酒一饮而尽,喉间灼热一路烧入心底,“齐长君说,齐雀死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