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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宁美荷摸了摸她的脸颊“竹子以后肯定是音乐家。”
小孩子的视线很快被翩飞起舞的蝴蝶吸引,不老实地蹬着两条小短腿要下地。沉寰宇刚把她放下,她就立马跟领居家的孩子们跑得没了影。
夫妻俩笑得宠溺,紧紧依偎在一起。
宁美荷抬手戳了戳男人的脸:“其实她当什么都好,开心最重要咯。”
“是啊,无论竹子到哪儿,做什么,我们都会爱着她。”
宁竹安以上帝视角看完了这幕温馨,可不等她靠近,眼前的画面一转,她来到了某个黑得吓人的雨夜。
停靠在路边的大货车、破烂的雨伞、红蓝色的警灯、被雨打出涟漪的血水……
从美梦到噩梦往往只在一瞬,并且从来都不会给人预兆。
“不会是我把她咬发烧了吧?”谭有嚣抱着胳膊靠在窗边,垂眸凝视那个连睡觉都在愁眉苦脸的小丫头,很认真地问道。
私人医生将针剂和药膏收拾好,干干一笑:“怎么可能,她是因为受到惊吓,身体产生了自我保护反应才会应激性发热,这其实是一种正常现象,等烧退了就好了,您不需要多虑。”
男人敷衍地一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将手里的苹果丢到了他怀里:“行了,你走吧——阿御,去送送王医生。”
人走后,床上的女孩儿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竟同幼犬般嘤嘤地哼唧了几声,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缩进被子里。
真是有够娇气的,他在心里嘲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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