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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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方我一直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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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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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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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照雪放于榻边的手指微微蜷曲了一下, 意识从混沌间慢慢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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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睫羽颤了颤，到底还是迎着刺目的烛光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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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都是草药苦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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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照雪视线转了转, 透过床幔瞧见了万声寒隐隐绰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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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正站在榻边同大夫说着话, 声音不大, 听得不是很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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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照雪眼睛干涩泛痛, 不得已又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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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 他才惊觉似乎并非是万声寒他们声量过小，而是自己的听觉出现了些许含糊，听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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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前世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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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声寒……”他终于开了口, 有些惊慌地喊道，“万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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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声寒身形微微一顿, 匆匆撩起床幔探身进来，下意识抓住了沈照雪冰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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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万声寒轻声道，“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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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轻轻擦去沈照雪面颊上的汗珠，问：“有没有何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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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清，”沈照雪有些慌乱，“我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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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又忽然觉得嗓间一阵血腥气，转眼又开始咳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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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的血液从口中涌出，弄脏了面颊，顺着脸庞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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