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至案边,穿上外衫,吹熄灯火,又躺回来,合衣而卧。
早春仍寒,天还有些凉,但他一时也没什么好主意了,只要身旁这人不作妖,其他的都好说。
沈长清倦怠地阖眸,迷迷糊糊听见身旁一阵窸窸窣窣,身上被人盖了被褥,还有一双小手绕过他腰间,滚烫的。
沈长清半梦半醒地想,还从来没有谁敢对他如此放肆。
他背对着那人,那人在他耳边缠绵悱恻,“睡吧,让我抱一会儿。”
他不太习惯,便要挣,那声音又贴着他头皮传过来,好烫,好烫。
“别动,师尊身上好凉,让徒儿抱一会儿就好。”
他就不动了。
屋里一旦安静下来,屋外的动静就分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