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迷迷糊糊听见有人一边给他盖披风一边说,“对不起…可若你此去宫中……为师真的护不住你……”
“所以乖一点,等你好点了再出去。”
“沈长清……”颜华池仰着脸,水痕顺着脖颈一路流进衣服里,是那么凉、那么凉。
“你哪来的纸,哪来的墨?”
纸上一道折痕,指腹摩挲着纸面,一行一行往下移。
·此行为师已做好同归于尽的打算,天庭和沈郁必先除之,至于昭阳长公主……为师留的阵足够撑到你熟练加固的法子了。
“你早就准备好了……准备好要写这遗书……”
“那你有没有想过,所托非人。”
颜华池目光渐渐冷厉下来,“那个女人我是一定会放出来的!颜平说那个阵连着你的魂,万一你尚有一线生机,却被它生生耗死,我会自杀然后覆灭整个天齐让所有人下去给你陪葬!”
“你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我告诉你,我就是爬!也要爬进宫!”
颜华池把信丢到鬼门里,后面那些啰里吧嗦的嘱托和劝阻他现在不想看。
——对,是不想看,不是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