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
明灿大约记得,昨晚的电影她只看到伊丽莎白和姐妹们准备去参加舞会,再之后,她应该就睡着了。
眼下这个情况。
不知为何,她觉得她自己耍流氓占池潇便宜的概率,远比池潇耍流氓占她便宜的概率大得多得多。
不出意外的话。
昨晚应该是她,睡着之后借着酒劲,无赖地扑倒了池潇,把他当成抱枕压在身下,一直睡到了现在。
思及此,明灿整个人都麻了,欲哭无泪。
他现在应该还没醒。
明灿再度撑起身子,小心翼翼地抬眸瞄了池潇一眼。
他阖着眼,细密的长睫在眼窝处笼下一层薄薄的阴影,五官轮廓深邃,肤色在昏昧的光线中显得分外白皙,嘴唇的颜色很浅,此时紧紧闭着,睡相也透出十足的冷淡劲儿。
明灿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存在感极强地砸在胸口,胸腔的震动几乎能传导到与她身体相贴的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