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响。黄草被战马踩过,溅起一翻一翻的草浪,有碎碎的草屑被吹至半空,又重重落在马蹄之下。
傅砚辞面上满是鲜血,眉目狠戾,握着红缨枪的手掌几乎要爆出鲜血,他死死掐着身前捡点兵器粮草的人,语气不稳:“这就是你说的整点整数?嗯?”
那人被重重甩在一袋开了封的粮草袋前,一旁是断了一半的刀剑,他手发着抖,声音都不成调:“国公,小的清点时确实足了册子上的数目啊。”
他定目一看,那哪里是粮草,一半沙砾一半粟米,激的他跪爬到那粮草面前,一捧一捧的往眼前拿来。
韩叔面色沉重,见傅砚辞扶着额角死死皱着眉角,一旁的伤兵营帐中已经放不下人,连着十余米皆是就地躺着的士兵们。
他开口质问:“清点时都得割开口子查看,为何那时未曾发现。”
地上那人早已三魂去了七魄,现下跪在地上喃喃着:“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双目失神,竟然直接疯了,一直往嘴里塞着掺了沙砾的粟米,撑的嘴角都破口出血也未停歇。
傅砚辞睁开眼睛,却见他一双眼里满是血丝,讥笑道:“疯的倒是快。”
但现下未曾查清事实,人暂且杀不得,他微微侧了侧头,慢慢开口:“带下去,别让人灭了口。”
拂袖心领神会,往那人嘴里塞满布条,便往一旁拖去。
因着新来的粮草兵械,他们此行在赛东城前的官道已经被桎梏了三天,损失惨重。傅砚辞坐在军账内熬了一宿,寻了多人问话,最终拍定走水路攻城。
他孤身坐在马匹身上,四下皆是疲惫无比的战士,他定定的扫视了四下一眼,沉声开口:“出发。”
酒杯碎,战事起。几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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