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走进庭院里。两个正在搬桌子的纸人看到她,停下手中的动作。上百忙碌的纸人们纷纷抬起头,油墨画成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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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肯定直接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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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诡气森森的情景并没有让白青生出半分胆怯,问就是家学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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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盯着红木桌子看了一会,问离得最近的纸人:“桌子不是应该很重的吗?你搬着挺轻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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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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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你不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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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其实并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她只是难以适应活人的交际……出生决定命运,遭到活着的世界对自己的排挤,她坦然面对,但白青的世界并不孤独,她可以和贵客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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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伸手触摸桌子,心中有怀疑,越发觉得桌子摸起来并不像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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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说:“这是纸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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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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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现在再装作很吃力的样子,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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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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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在纸人中穿梭,摸一摸庭院里的花,抓一把土,用指甲在墙壁上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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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们依旧用水墨绘制而成的眼睛注视着她,有几个纸人在她闯进来的时候是蹲着的,现在也还蹲着,抬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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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种艰难营造出的“上百诡东西一起盯着你”的恐怖早已消失,再有人走进来,也只会觉得场面莫名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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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嘀咕道:“你永远不知道诡异为了吓到你,在背后做出过多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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