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漠

不清我靠近你，是因为你，还是因为你代表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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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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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像压着一层透明的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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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轻声道：“我打给你，不是因为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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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眼神微亮，“是因为我第一个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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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漠眼中出现一丝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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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把杯子放下，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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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握住他放在膝头的手——那双手骨节分明，掌心温热，却始终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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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坐久一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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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不会让你留下痕迹……”她声音顿了一下，像是自我确认，又像是轻轻后退一步，“但我……想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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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眼看着他的手，低声道，“哪怕只是陪我坐会儿，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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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漠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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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他肩头，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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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过脸，轻轻靠在她发顶，呼吸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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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还有风，有影子在楼道尽头游动，但她没有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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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漠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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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那本身，就是一种痕迹。\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