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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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大厅的光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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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晏站在公告栏前，本只是随意一瞥，视线却被一张淡到近乎透明的展览海报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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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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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办单位：昱白艺术干预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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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院心理科联合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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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中央是一副灰调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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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廓极淡，唇角被反复碾压涂抹，像是刚哭过，也像是咬破过自己。没有眼睛的位置，却留着大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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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看着你”的压迫感，从那片空白里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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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了皱眉，准备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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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极轻，却像贴着耳骨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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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我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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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晏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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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一个男人立在展板阴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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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白衬衫，领口松着，袖口卷到手肘，皮肤极白，眉眼细长却不秀气，眼下浅青，是明显的失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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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干净，却透着诡异的冷感。像是湖水结冰前一秒的平静，漂亮到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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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执白。”他主动开口，“这次展的主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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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晏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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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偏头，语气懒散：“你看得很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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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声：“只是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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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站了两分二十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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