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直搅拌。”
宁清歌虽有清官之名,但也不至于故意克扣着自己,吃穿用度在京中也算精细。
可眼前这人是名满汴京的头号纨绔,既是纨绔,又怎能在最重要的“吃”上亏待自己?
寻常精米都嫌糙,有钱也难买的胭脂米、珍珠米也才勉强入口,更别说煮粥时要取鹿汤熬煮,以添其味,不然孟小四两人也不会说盛拾月挑嘴。
盛拾月眉眼耷拉下来,整个人往床里一躺,殃殃道:“你去帮我问问宁清歌,她想方设法将我抬进来,就是为了蹉跎死我吗?”
这青山她实在要不起。
那仆从听来听去,终于明白了几分,不清楚这祖宗往日是如何奢靡,只能苦笑着去喊宁清歌。
午间的日光强烈,一股脑地从雕花木窗里挤入,成束的光线落在地上,如同复杂缭乱的花纹。
盛拾月眯着眼往那边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晃了眼,不过短短两日,这人就瘦了好些,连身上的白色里衣都变得松垮,露出一截平直锁骨。
刚刚跨过门槛的宁清歌,一抬眼便瞧见这一幕。
她边走边问道:“怎么了?”
听到她的声音,床上那人才恢复一丝神采,眼睛一酸,眼尾竟多了淡淡的红。
盛拾月是真委屈了,她虽个不受宠的皇女,可前有皇贵妃惯着,后有小姨宠着,完全可以说得上是娇惯出来的小祖宗,长那么大没受过几回气,如今倒好,吃了一堆闷亏不说,现在还得挨饿。
宁清歌原以为她又在闹脾气,早已做好应对的准备,结果却瞧见这一幕。
她面色一缓,随即坐到床边椅子上,声音不自觉放低,问:“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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