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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看了你的日记?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唱到这里,陆沉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侧过头,深深地看着柳如烟,眼神里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后怕和庆幸。
他想起了那些年,因为年少轻狂和家族的压力,他们曾经错失过,疏远过。他甚至不敢去想,如果……如果命运的轨迹稍有偏差,如果他没有在经历生死和遗忘后重新找回她,那么此刻,是谁会牵着她的手,是谁会为她披上嫁衣?
那种差点永远失去她的恐惧,即使在记忆恢复后,依然如同梦魇般,偶尔会攫住他的心脏。
柳如烟感受到了他情绪的波动,也想起了那些年少时的误会和分离,以及后来重逢后的种种波折。尤其是他生病、失忆的那段时光,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永远失去他了……那种绝望和无助,至今想来,依旧让她心有余悸。
她的眼眶也红了,声音带着哽咽: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
问我借半块橡皮。
你也曾无意中说起,
喜欢和我在一起。”
那时,他们是最好的玩伴,最默契的同桌,懵懂的情愫在心底悄然滋生,却羞于言说。一块小小的橡皮,一句无心的话语,都足以让年少的心悸动不已。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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