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像垂怜他般,将不现世间的日光尽数收进面前这双眼睛里。
今安将人放上软床,将凝在他额角的一点脏灰抹去。
“没事了。”
——
山霭低回,云雨忽至。
白墙黛瓦间一片水色淋漓。
这样烟雨缥缈的时节在南城水乡最是常见。飞丝沾衣,屋檐落珠,各色油纸伞汇入街头巷尾。
着艳裳长裙袅娜穿行的姑娘是其中最靓丽的风景,执的纸伞也多是轻而巧,二十四骨的秋海棠花样。
也有浪迹天涯的北边来客,戴着灰斗笠踏过湿滑的青石板路。
而竹筏乌篷上,多是好及时行乐的公子哥,二三结伴,趁兴乘舟荡过城中的清溪弯桥。和曲应歌,快活肆意。
烟娘撑着伞走过石桥中央,在偏伞抬头时,听到了几句赞女儿美的唱词。
转首一望。
几个锦衣长绦的少年郎笑着,立于乌篷船头遥遥向她见礼。
我却已是过了脸红心跳的年岁了。烟娘内心毫无波澜,撑伞提篮步下桥头。
包子档上掀开的笼屉热气蓬勃而出,将隔壁摊的胭脂水粉都熏染得看不清颜色。
不时有相识的人向这位数年前艳冠洛临的烟掌柜问早。烟娘边笑边应,一路采买,转过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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