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故一颇为赞同:“鱼目混珠,虽说风险有有之,但将这招数用到极致便是聪明极了,倒也值得借鉴。”
“大隐隐于市,现今这天底下,称王称侯之辈多如牛毛,究竟是哪个与我过不去。”今安道。
“王爷此言差矣,江寇两年前便在这地头称王称霸,实在是与王爷你毫无关系。只是看长军抵达剑指逐麓江,被逼得狗急跳墙,要来个一石二鸟之计罢了。”却终究是棋差一着。
“近在眼前的连淮滨菅四州,远在天边的上东三州、鲁番五州,还有……”燕故一当真一一数过去,指沾酒水在乌木桌面上潦草画出各州地图。
靳州处于江流下游,右是江口入海,其余上左下三面皆被各方诸侯封地包围,竟是被困得严严实实,无半点插翅而飞的缝隙。
燕故一随手一画,将靳州目前面临的险恶境地平铺于眼下,问今安,“王爷以为如何?”
“嗯——”今安沉吟半刻,“等等,这些莫非都是本王的仇家?本王久在北境,哪里有时间工夫去结这么多仇,你在诓我?”
燕故一并不反驳,只徐徐讲来,“连州侯中庸无战,曾向王爷递交结好信件,王爷拒了两次。但看他与周遭州地奉行着友行相互的原则,又在此行南下先递信报交代,想来与王爷无结好,也确实没到结仇的地步。”
连州位于靳州上方,一条逐麓江劈开为界,再越过王都所在州府,长指一挪,点到上东三州的位置。
“只是这上东王,王爷可记得,上东王曾于前年遣其子丁怀练带兵一万援助北境。”
“那罗登州城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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