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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串贼寇被绑着提溜下船的场面,隔日已从江岸上传遍了全城。
心头大患彻底剿除,一时间举城扬眉,将定栾王的美名夸上了天。有说书人借机捕风捉影编成故事搬上了台面,惊堂木一拍,说的惟妙惟肖,犹如亲见亲听。
“……闻说那安平侯有雅心,常佩一把长剑,将剑取名为见雪。见是为看见,雪却是隆冬大雪。这就奇了怪了,为何要将取人性命凶煞至极的物什,来取了这样意为无瑕的名?看官们可是也有此问?老朽我是百思不得其解,便去打听了好多圈,可稀奇的是,竟都无从得知。”底下登时起了一阵被吊起胃口的嘘叹,又忙忙静下等待后文,“且知安平侯善剑术,一把长剑舞得如同手中游龙,顷刻取敌首级。”
坊间书话颇多无中生有,何况将那等上上人拿来做口中配瓜子下酒的热闹,实在很不像话,更怕被问罪落狱。于是从事这一行口技活的聪明人便早造了过桥梯,将王侯名取谐掐尾地做了化名。
定栾王摇身一变,成了安平侯。
平常琵琶戏曲抚弄的高台上,那说书先生手捻胡髯,作故弄玄虚状:“但,这等场面在这艘船上却是看不到了,因她此时无佩腰间长剑,只带了一把通体银白的匕首。可就在不足三尺的距离外,贼寇的首领虎视眈眈地,缓缓抽出了手中的宽刀,二人在江水浩瀚飘荡的大船上对峙——”
“尺长短匕对上数十斤重的宽刀,无疑是以卵击石,胜负已定。却看安平侯面上无半分波澜,罩在左脸的黑甲刻着半幅獠牙鬼面,直欲择魂而噬。究竟,这一场短兵相接的胜算到底有几分?安平侯又是怎样脱险,救全船于危难之中呢?”惊堂木高高悬起,落下,“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说书先生将惊堂木一拍一收,拍案落定。
楼里的客人坐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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