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发现,身边人给予他的自由,似乎并没有设限。得知这些,有些恍然,有些无奈。
幸而他不贪心,生在钟鸣鼎食之家,除了天下至高至尊那些权力,其余世间一切于口腹于眼鼻于一切感官的锦上添花享乐之物,他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身处青云上,所看皆尘埃。
一如他腰上佩挂过许多价值连城的玉坠,往往被毁于他百无聊赖之际扔来听个声响好听。
喜恶本就不用编造什么理由,哪怕旁人看来实在荒谬。
莫说这些原来就厌恶极的苦药,每每喝上一回,都要让满室各处点上浓浓的香料驱散。
桂花香、松青香、好似胭脂腻人的未名香,近来是檀香。隔些日子换一种,檀香用了一段时日,本来要换,船上一遭回来后,他却丢不掉了。
此时室中满是檀香,香线烧得半立半折下一段青灰,灼烧的那一点在风过时陡然粲成猩红,青灰落在他袖边的香台上。
指间的银光终是渐渐湮灭在暗下的天色中。
虞兰时抬眼望向窗外。
天边残阳渐渐落下四方檐角,好似平常,却不同以往。
宴席待开,定栾王车架将至,全府俯首以待,饶是辛木不懂,在这种氛围下也不免感染了几分紧张,吃空了糖罐。
连往日吵闹不休的野猫庭雀都静声了。
门外的柱影越发倾斜,直至将将淹没在暮色中之际,被挂起的红灯笼挪上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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