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贵客将到,老爷念及公子伤重不便随席,只需在开宴时出面答谢贵客恩情,以示敬意即可。
这已是省之又省的步骤。
名仟回屋递话,名柏正往公子那截缠着纱布的脖子系白色缎带,好将不便见客的伤处遮住。虞兰时半抬着脸,目光从下撇的眼睑隙处向门边看来,又清又冷。
他听完嗯了一声,抬手从案上的托盘中挑取了一块和田玉佩。玉佩色温润剔透,只一角淬点着不规则的红。
公子以往最好洁净无瑕的羊脂玉,近来却偏爱掺红的杂色玉。
好像是从船上回来之后开始的。
名仟将这点子稀松疑惑按下,上前接过玉佩结进公子腰带,压下袍裾,边将听回的消息说出:“定栾王好大架势,四马拉轿,亲兵开路,到开宴时辰才将将到了府门前。”
见公子面色毫无波动,他继续道:“听说正与老爷相谈甚欢,还说了句公子风姿极佳,江上一面难忘。”
虞兰时正抚上被几层布料闷紧的脖颈,听到一面难忘四字,不以为意:“靳州新任,总得拉拢一些助力。”
素未谋面,哪来一面难忘之说,不过是些应付的场面话。
洛临城中或驻扎或路过的兵马数不胜数,向虞之侃递来的结交信更是不计其数。看得多了,总知一二分其中要害。
但这位定栾王怕是想岔了,父亲从来取中庸之道。今夜宴席后,即是点头之交。
他伸手拿起摆在窗边的那碗药,剩一丝余烟的黑稠液体尽数倾倒进盂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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