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他此前自持、冷静、旁观,因凡事无谓。大抵是江上那无边夜里割裂的一线生机,太过深刻以致难以祛除。
他察觉到了这种变化的危险,可他从未有过。
便如何也理不清楚,找不到根源,是何时缠上了他。
怎么也摆脱不得。
可是这些,他尚自彷徨不明,怎么说给她听?
“虞公请连州侯尚且要以旧情抵押,都不肯答应连州侯以商易权的要求。虞公可知晓,他看重的独子现在正来和另一个人谋皮。”
今安站在光明处,看他在灯火照不透的花网里挣扎,“虞公子,无论你是认真与否,你都给不起这代价。”
“什么代价?”
虞兰时知道这场对话不能再继续了,他来前做过的种种准备无一可以派上用场,他已然失去旁观的冷静,深陷局中,却还想扯着最后一根救命绳索地,问出这句。
她没有再回答。
向来如此,我行我素。船上初遇时是,被人劫持时是,现在也是。全然不管他的生与死,皆在她一念之间。
突然,她伸手过来,贴上他的额头,笃定道:“果然发烧了。”难怪说话这般颠三倒四。
这位虞公子似乎毫无识人心机,初时被她用了些手段威吓,他收敛着惧怕假意顺从,眼睛里防备套着试探,并不掩饰周身拒人千里的冷漠。
后来有意救他一回,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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