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虞兰时抵袖作揖,“是。”
抬头所见,倏忽就从翰林院中的数丈阳光消弭成深重夜雾,风声掀起帘缝,隐隐见着前头挑飞的檐角。
从递帖到进门的一路顺利得不可思议。
比起洛临城中的定栾王府,这座府邸占地更广,长廊点灯,迎接第一回 来的生客。
因为祭文,因为以防万一,因为许教习的一番话,他来到这里。
至于为什么是今日,漏夜赶来不肯耽搁一刻,虞兰时没有去深思。
满庭夜色被廊下灯火拨乱,虞兰时被侍人一路引到庭院。穿过蜿蜒数丈明明灭灭的灯柱,一步步拾阶而上,他望进敞开门的堂中。
堂中人未着王侯服饰,也不着赤色衣,穿了一身似是家中休憩时的常服,浅灰纱袖柔软地盖着搁在案台的手掌。
一贯利落扎起显出锋利轮廓的长发也放了下来,玉簪半绾,余下披散的乌丝顺着她肩颈滑落。
杀人不眨眼的王侯,在这悄然无人知的夜翳下,敛尽锋芒。
走得越近,看得越清,越不敢看。
她说不必多礼,又说坐下罢。
比起一般厅堂更为宽阔的静室里,伺候的人都退出门外,摆设寥寥无几,中间设了一张小案,显得尤为空旷。小案两旁各放了蒲团,静室的主人占了其中一个,剩下一个摆在她的对坐处。
让新来的客人坐在哪儿不言而喻。
&nbs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