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安抬头望望,千万条垂直切割浓夜的雨线,孤注一掷降临人间,在她脚下摔得粉身碎骨。
——
雨纷纷,拨过几轮日月也未停。
虞兰时本是向薛陵川讨了三日写祭文,落下的话声还在昨日,他便将起稿又誊录完毕的祭文送往掌院大学士面前。
大学士赞许几句,随口问起原因。
虞兰时抵袖默了默,“王爷事务繁忙,臣下不敢再扰。”
宫墙几重,花叶残骸遍地。过往的宫女内监个个弓腰低头,冒雨急行,唯恐一个差错断送性命。
华台宫最近发生乱子,掌事太监雷厉风行,处理了好些不懂事的奴才。前日当庭杖毙几人,尸体堆在推车上扔去了乱葬岗。推车行处,血拖辄道,见者胆寒。这两日雨下起来冲净所有血污,残留腥锈味堆在墙角,警示嗅到风声的人。
连翰林院中人都有所耳闻。茶余饭后,消息灵敏的传起话来。
“……听闻是与宫外里应外合,偷递消息。”
“宫外是谁?递了什么消息?”
“这样的秘辛我哪里能打听出来,你不是不知道,那些人嘴可严着……”
“咳!”
许教习重咳一声,吓直了交头接耳的几人背脊,诸人看天看地,四散去忙活。
虞兰时眼观鼻鼻观心,坐在案后理书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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