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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庆功宴,其实只有坛卫莽藏起来的烧刀子,珍贵得很,每人争抢灌上一口,就是这寒冬腊月里为数不多的痛快慰藉。
可是喝不到的,那坛烧刀子最后被今安拍开泥封,全洒在了三千余座新坟前。
眼前这无数张活生生的熟悉面孔,不过一夜后,就会倒在敌我悬殊的冷箭之下,倒在刺骨的寒山雪水中,遽然长别故乡。
不要去,是死局。
不要去,没有回信,粮草和药都不会来,到死都不会来!
不要去不要去——
任由今安如何奔溃大喊,梦中的自己只站在甘沐城外,看着那大批升起火把的马骑疾驰远去,腾起雪雾如巨浪,声嚣如雷,直到属于大将军的一点红披风也匿去地平线后。
再见到这点红色,是白雪上淌成的血河。
寒山一役,几乎全军覆没。大将军严绍战死,北境边防线濒临溃败。
究其源头,是自大轻敌,是她杀了平耶山的因果,是十三封没有回音的信,还是烂在根底的大朔朝,今安从北境走到王都城,至今理不清答案。但这笔债,今安不能忘,不敢忘。
大梦一场,晨起恍惚许久,檐角一滴水滴落肩上,仰头,薄曦未起,天色苍茫。
身处昭清殿前,百官恭候,宫人提灯侍立,打亮宫殿辉煌冷酷的棱角。
按品级顺序,最前面是三公王侯站的位置。如今其他二位告病在家,往日并肩而立的三袭紫袍官服,只剩一个邓吕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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