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阿沅都没跟来。
这场追杀从下晌持续到日落,对方仗着人多势众张成大网,将今安等人逼到山头,马蹄再进一步就是悬崖,山石滚落。
期间护卫中有人一个不慎,中针倒地。寸长的银针扎入肩头,今安拔针后往他脖间一按脉息,道:“不是毒针,是迷药。”
对方意不在杀人索命。
崖上停留不过须臾,追兵已至。
密密麻麻的箭簇张在弦指向崖上数人,乌黑的箭杆几近与黑夜同色,铁浇的箭头在火把下寒芒毕露。
箭簇后张弓的黑衣人蒙面,他们以百倍之数与崖上这几人周旋大半日,没得一分便宜。主子有令,生擒不得,伤人也可。方才迷药已经放倒一个,如今只要再——
黑衣头领瞳孔骤然紧缩,察觉异样后退已不及,头顶一声异响,有人转瞬自树顶跃下擒住他命门。
今安抹剑抵上他脖子,带人质旋开几步,面向张网的密密箭簇,她嘴角挑了个笑,道:“走罢,带本王去见你家主子。”
荒山野岭,偏有人设案摆椅,出游一般惬意。
深袍滚金边恍若夜中寐,凤应歌提一盏灯向今安看来。
侍从上前要拿今安腰间佩剑,今安抬手挡开。
凤应歌挥退侍从,道:“我这些手下一贯无礼,将军莫怪,将军请坐。”
以黑夜山影为前幕,远方厮杀为奏乐,偌大荒野中,只设一桌两椅对坐,桌上一壶酒两个酒杯。环视左右,黑衣人与侍从都退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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