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凤丹堇抬盏闻茶香:“是啊,又是到清明了。”
案上鎏金铜炉腾起檀香烟气,坠作一团。怕混茶味,禀禄挪远香炉,摆正批完的折子后看见砚台墨水浅,又挽袖拿起墨条研磨。
凤丹堇难得在茶香里偷一盏闲,茶雾缭绕中眯眼看他忙碌,道:“是不是该提些人进来了?”
研墨的手一停,禀禄不解其意:“殿下?”
凤丹堇也是一时兴起:“祭祀筹备已够繁忙,这些近身服侍的事,该有人替你分担些。”
“服侍殿下是奴才本分。”一贯稳当的人突然急切起来,稍稍迟疑,“殿下可是觉得奴才服侍不周,奴才该死——”
人说跪就跪,额头磕得比膝盖还响。那么高的身量,巴不得矮到灰尘里。
瞧着地上那颗比石头还倔硬的后脑勺,凤丹堇觉得索然,便说:“算了,起来罢。”
人是起来了,躲在眼角缝里窥凤丹堇脸色,斟酌着说:“底下人少有伶俐懂事的,怕是笨手笨脚,惹殿下不高兴。”
凤丹堇一想:“也是。”
“若是殿下有意提拔,”禀禄继续道,“奴才可以先挑一些人慢慢教着,等殿下看看有没有顺眼的,再提进殿中伺候。”
茶温煨得凤丹堇周身懒洋洋,她随口道:“和你一样顺眼?”
方才还滔滔不绝的人一下被剪了舌头,支支吾吾:“殿、殿下……”
“那可难。”凤丹堇眼中藏不住戏弄,“毕竟,全天下也只有一个禀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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